一个女人的梦幻人生(九十八) 印如爷的皮袄
印如爷和他弟弟一家住在一个院子里。
他弟弟一家三口,弟媳名称大马,两口子有一个儿子,二十岁左右,叫小友。和村民一样,老年男人下地,女人在家织席,年轻男人捕鱼。
三间北房弟弟一家住。大马婶(因为她不太老,我称她婶)在有人家办喜事时经常被请去帮忙,她很自豪,因为她是“全科人“。丈夫孩子都有。
印如爷只住一间小南房。要上高高的不规则石条垒成的高台阶,屋子是窄窄的条状。除了挨着门的一口灶,就是坛坛罐罐。
我去过两次,他坐在门口烧灶,我只能站在门外和他说话,我请求他带我吃饭,这样我就不必为做饭发愁了,他拒绝了。
印如爷从头到脚都是古铜色的,他没有表情,却浑身透着慈祥与善良。他很少说话。简单的几句话像天上传来的声音至今还在我耳边回响。
他是童话故事里才有的老人。
我是他要保护的公主。
我从牢里放出,身体被摧残虚弱了不少。
冬天将近,他给我送来一件老羊皮袄。
我们知青宿舍盖在邸庄最南头的淀边上,我们睡的都是从北京拉来的木板床,冬天早上醒来,掀开褥子,床上印着一个湿湿的人形。
印如爷的皮袄救了我,让我没得关节炎。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印如爷的恩情让我如何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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