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夢幻人生 (五十六) 憶苦思甜
昨天和兒子、女兒到城裡一個價格不菲的西餐館共進晚餐。
座位是兒子一個月前訂的,5點半開門。我們找到那個隱藏在胡同里的小門臉時是5點。
兒子說飯館在樓上,地下室有個酒吧,可以先去酒吧喝點飲品。
沒有樓梯,只有一個容量很小的電梯。我們娘仨兒下去,是一個燈光昏暗條形酒吧。
兒子告訴我,這酒吧從環形碼頭搬來的,調雞尾酒最有名。
半小時很快過去了,兒子讓侍者結賬,我和列娜的泡沫水不收錢,只收兒子要的雞尾酒25元。
兒子說他們價格公道,別的地方要收27、8塊。在盤子裡放了五元小費。
在樓上用完晚餐,兒子給為我們餐桌服務的名叫所羅門的侍者50元小費。這家餐廳服務態度實在太好了。
可是我自從進了這家餐廳,心中卻升起莫名的淡淡的傷感。
是餐廳古老陳舊的家具餐桌椅,古舊的房子,兩大幅19世紀人物形象的巨大油畫……還是小門、小電梯、地下酒吧幽暗的光線。
我不知道這傷感從何而來?聚餐時從來沒有過。
我具備把自己從情緒的低潮中趕快拔出來的法寶。就是「憶苦思甜」。
小學六年級時,董老師讓我們寫作文「憶苦思甜」。同學們大眼瞪小眼,連何為「苦」是什麼都不懂。
董老師說「回家問家長去。」
我回家問中學語文老師的媽媽:「媽媽,老師讓憶苦思甜,咱家有苦可憶嗎?」
「有一一」媽媽連想都沒想,拉長聲調肯定下來。緊接着給我講了抗日戰爭時期,爺爺帶着全家跟着武漢大學在國民政府安排下遷到四川樂山被日本飛機轟炸的事情。
現而今,我的苦「像大海一樣的深」。
這不是我自命的,是公認的藝術大師馬德升對我的評價。
他在80年代由我的遭遇感悟,創作版畫「母與子」。畫面上是苦難的我懷裡抱着出生不久的兒子,兒子仰望着我,我仰望着天空。
這幅版畫目前在大英博物館裡珍藏。
「有着大海一樣苦難」的我隨便回憶裡面的一滴水就立即會感到今日天堂般生活的甜。
還有什麼可傷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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