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ew Pavlou,现年22岁,中文名柏乐志,他是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一名学生领袖,专业为哲学,他因批评中国共产党在新疆、西藏的人权问题、支持香港反送中运动而成为澳洲的知名人士。
2021年12月,Drew Pavlou成立了一个左翼的联邦政党,名为柏乐志民主联盟(Drew Pavlou Democratic Alliance),他本人竞逐今年昆士兰联邦参议院议席,旗下还有4名人权活动人士参选联邦众参两院的议员。
– Kyinzom Dhongdue(吉宗•达珍)43岁,她是一位藏人,悉尼 Bennelong 选区争夺众议院席位。
– Max Mok( 莫炽韬),香港人,21岁,在墨尔本Chisholm 选区争夺众议院席位,挑战自由党现任国会众议员廖婵娥。他是 第一位竞选国会议员的香港自由斗士
– Inty Elham,维吾尔族人,27岁,她竞选阿德莱德 Sturt 选区的众议员。
– Adila Yarmuhammad,维吾尔族人,年仅21岁,她竞选南澳的参议员。
以下是本报对Drew Pavlou专访摘要:
记者问:你的民主联盟党与其他政党最大的区别是甚么,你希望如何帮助澳大利亚?
Drew Pavlou:关键的区别因素是我们候选人的背景,尤其是在涉及中国问题时。我们都反对中共审查制度,所有候选人都清楚中共的威胁。我们是唯一一个在严重侵犯人权、压制新闻自由的情况下呼吁与中国政府全面经济脱钩的政党,我们呼吁归还澳大利亚的主权。
关于外交政策—我们希望人权成为澳大利亚外交政策的核心。我们希望停止与独裁者及侵犯人权者进行贸易往来。我们支持那些反抗暴力的民众,如缅甸、乌克兰、香港,我们也支持法轮功以及普通中国公民的人权运动。
最近Max Mok和我正在为乌克兰难民运送食物,我们在反对独裁的立场上非常一致。我们认为这是这个时代历史性的关键问题。这将决定我们未来几十年的生活,不仅在澳大利亚,也在世界其它地方。这将是一场反对独裁/威权主义的全球斗争。
对于国内和经济政策,我们希望通过让人们再次对社区产生归属感来挽救和保护澳大利亚民主。因此,我们强烈要求建造更多公共住房、提高住房负担能力和住房拥有率、支持澳洲工人、中产阶级和重建澳大利亚的制造业、在澳大利亚建造更多可再生能源。例如,很多太阳能设备和电池都在中国建造,所以我们希望回到澳洲来建造,这样我们就可以在经济上拥有更多主权。过去的几十年里,许多西方企业与中国以及其他独裁国家进行贸易,并与杀人政权打交道。通过这种方式,他们可以利用廉价劳动力,绕过劳动力需求,降低付出的工资。但我们希望建立一个更公平的经济架构。
环顾四周,我们看到很多年轻人对中国问题不感兴趣—原因是很多年轻人面临著无望的未来和日益恶化的生活水平。因此,我们希望人们感到,他们实际上在这个国家拥有发言权和利益,并希望他们捍卫自己的权力和捍卫我们的民主国家。
如果你看看过去几十年与中国的贸易,我认为澳大利亚的生活水平并没有真正提高到中国政府的支持者和中澳交往的支持者所承诺的水平。有很多例子表明人们夸大了我们对中国的依赖。然而,我们需要关注因与中国的贸易而长期失去的制造业工作岗位。
我认为,与中国经济脱钩不仅不会损害澳大利亚经济,反而会真正振兴澳大利亚经济,尤其是制造业。我们还可以与我们地区的其他市场进行贸易,例如日本、韩国、印度—亚洲最大的民主国家、台湾。
基于道德和国家安全的理由,我们应该从支持中国政府的中资企业中撤资。因为那是将百万人关进集中营的政府。比如澳大利亚政府期货基金,作为一个国家主权财富基金,不应该投资中国的军火公司或支持中国政府的公司;因为不幸的是,在中国是不可能有任何独立于国家控制的企业。从道德和人道主义的角度来看,澳大利亚企业怎么可以从这种关系中获利?
记者问:澳中关系处于历史最低点,你认为政府应该怎么做?
Drew Pavlou:即使我们实现了经济脱钩,我们仍然可以在人道主义、医疗和环境等领域与中国合作。但以国家安全为由,我们已经清楚地看到中国政府如何将其对澳的经济影响力“武器化”,试图欺负澳大利亚,例如他们去年向澳大利亚提出的14项要求。基本上这些是他们希望看到澳大利亚成为附庸国的要求。在中国展示民主改革之前,我们不应该与中国有贸易活动。
中国外交官在澳大利亚的人数应该有上限。例如,他们不应该被允许在阿德莱德建造这么大的复合式中国领事馆,它只是一种替中共监视澳人和持异议政见者的方式。
记者问:你如何看待政府公布的预算?
Drew Pavlou:我认为预算是“莫里森购买选票”的选举预算,没有实质内容。这不是一个著眼于澳大利亚未来长期利益的预算。老年护理、幼教服务和不平等还有很多问题没有得到解决。
我们希望预算能更加“人道”,像对家庭提供更多税收抵免,幼教补贴,增加公共住房资金,消除儿童贫困,消除澳大利亚社会的饥饿,关注住房负担能力。尽管政府每年有5,000亿元收入可使用,但我们仍有100万儿童需要获得粮食援助,300万澳大利亚人处于贫困之中,近30万澳大利亚人还在使用无家可归者补贴,昆州北部洪水导致的住房危机,生活在在帐篷里。
我们被认为是一个富裕的国家,那为甚么我们会有挨饿的孩子和无家可归的人?
记者问:澳大利亚是世界上新冠病毒死亡率最低的国家之一。您如何看待联盟党政府控制COVID病毒的方法?在您看来,防疫成功了吗?
Drew Pavlou:鼓励每个人接种疫苗,保护老年人和弱势群体非常重要。但政府在去年年底的做法有点过于严厉,例如维州发生的事情以及引入军队以加强昆州/新州的边界。在维州,儿童游乐地区也被夺走,我发现这真的没有必要,而且对遏制病毒的传播也没有真正的帮助。
我也担心政府实施双重标准,例如让橄榄球运动员的妻子和女朋友入境。但不让普通家庭探望垂死的亲人。
我相信Scott Morrison过早地撤回了失业者的收入支持,影响了人们的生计。
我也不认为人们应该失去工作,只是因为对健康的选择(指强制疫苗接种)。
记者问:如何看待微信对民主自由社会的影响?
Drew Pavlou:这是中国政府用来向澳大利亚输出审查制度的应用程序,也是对在澳洲想要公开对中国政府持有异议的一种威胁方式,他们在微信上监控政治论点和家庭成员间的讨论。我有朋友的微信被监控,而后他的父母在中国被约谈。
微信现在是中国人与国内家人交流的工具,我不希望这个程序被褫夺但毋庸置疑地,这个应用程序已经成为澳洲的国家威胁。我认为,澳洲的任何一位政客都不应该用其作为竞选工具。
我们应该清楚的对中国政府表达,他们无权监视、威胁和监视澳大利亚华人,这些人是享有言论自由和民主权利的澳大利亚公民。我们认为那是不可接受的,是对澳大利亚公民的严重侵犯。站在国家主权的基点上,这是绝对不能商量的事情。它限制了华裔澳人参与民主生活。如果他们不听,我们将不得不禁止这个应用程序。这是我们不想做的事情,因为澳大利亚华人用它来联系他们的家人。
这次工党仍在微信上进行竞选活动。我记得自由党已经说过,由于微信对澳总理莫里森的禁令,他们不会通过微信进行这次的竞选活动。然而,我的问题是,为甚么自由党是因为微信禁止莫里森后才说该党不会通过微信来助选?为甚么在这个时候,他们才开始关心微信对澳国家安全的影响呢?有些人认为自由党在国家安全方面的政策很强大,但是,看看他们的政策,如果莫里森没有被禁止使用微信,他们还是会继续使用,我认为毫无原则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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