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压维稳下的中国 因言获罪成常态 网路审查无孔不入

宋子玉
2023-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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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图片

中共对网络言论、文字的控制在现代科技的帮助下已经发展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只要在中国网络出现的文字、文章和图片等,无一不在网管的监视之中,但凡他们发现一个敏感词或与当局观点不合的言论,都会遭到无情删除、遮罩或者更加严重的处罚。

但是百密一疏, 10月1日,在杭州亚运会女子100米栏决赛中,获得第一名的林雨薇(6道)与第二名的吴艳妮(4道)互相拥抱,但两人的号码却意外组成了“64”。而吴艳妮最终因抢跑被取消了比赛成绩。

10月2日,该照片一度出现在中共央视新闻上,中国数字时代做了存照。很快央视新闻官方微博在发布的一组比赛图集中将此图拿下,换成了一张林雨薇的个人照。网民发布相关照片也被大量遮罩。

这张照片之所以触及中共言论审查红线是她们穿的短裤侧挂著的跑道号码牌,一个是“6”,另一个是“4”,这两个数字单独看再普通不过,但它们靠在一起就意义非凡,代表著1989年6月4日中共对天安门广场及附近的争取自由民主示威的学生和平民进行的暴力镇压事件,史称“六四事件”。据英国BBC于2017年12月的报导称,根据英国最新解密的文档显示,”六四”事件中,中国军方杀害了至少一万人。

巧合的是,9月30日吴艳妮在杭州亚运会女子100米栏预赛时,她站上了第9跑道,所佩戴的号牌是“9”。赛后她与第8道的南韩选手JO Eunju相拥,两人组成了“89”。选手腰牌是贴在身体两侧的,在比赛中,8号和9号紧跟紧随,呈现在电视画面中。赛后,4号和6号也多次同框。

这两组号码令人联想到1989年6月4日天安门大屠杀,显然触动了中共敏感的神经。网传消息称,敏感数字“89”“64”遭媒体曝光后,在中共高层引起震荡,传蔡奇被习近平训斥,责令追查背后黑手。

有网民表示,“这个巧合也实在是太巧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如果不是天意,那就是有反贼。”“连两个数字都怕!这是个怎样脆弱的政权?”

中国的体育赛事大都具有政治属性,亚运会上曝出“89”“64”字样,这是有人操控还是有人疏忽呢?德国异见人士刘冰在接受大纪元采访时表示,他认为这是巧合而已,和李佳琦坦克蛋糕事件一样。

大陆网红李佳琦去年6月3日晚间,在销售直播时向观众展示了一盘英国品牌Wall’s的Viennetta冰淇淋蛋糕。该蛋糕类似坦克形状,被指影射中共在六四用坦克镇压学生。李佳琦也因此遭到中共封杀数月。

李佳琦是中国最成功的网路主播之一,有中国媒体引述“2021年度中国(大陆地区)网路主播年度净收入百强榜”,指李佳琦年收入高达人民币18亿元。

他在2017年正式进入淘宝直播成为主播,李佳琦曾于2018年9月成功挑战“30秒涂口红最多人数”的吉尼斯世界纪录 ,成为涂口红的 世界纪录 保持者。 2018年11月11日在天猫网购平台与 马云 PK卖口红,最后击败马云,创下5分钟卖出1.5万支口红的纪录,赢得“口红大王”称号。 他直播推销的产品从食品、化妆品到家居用品,据说每晚都能卖出价值数百万美元的商品。

中共作为一党专制的极权政体,历来对中国民间社会的思想和言论有非常严厉的审查和惩罚机制,并在1966年到1976年期间的由当时的中共领导人毛泽东发起的⌈文化大革命⌋运动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因言获罪的荒唐案例数不胜数,比如著名的林昭案件。

林昭,1932年12月16日生于中国苏州,1954年考入北京大学,1957年在北大因言获罪被打成“右派”,1960年因坚持“右派”立场被定为“现行反革命” 而被捕入狱,1962年获保外就医,在保外就医期间曾给北京大学校长陆平写信,给《人民日报》写信,1963年再次给《人民日报》编辑部写了长达14万言的信,对时代和中国之命运进行思考,对当时中共做法表达了自己不同的意见,就因写了这些而再次被捕。1966年文化大革命运动爆发后,她因坚持自己的立场观点,被认为是“反动透顶”,1968年4月29日由原判的20年徒刑改判死刑,5月1日下午2时在上海被秘密枪杀,年仅36岁。两天后公安人员上门向她的母亲索取5分钱的子弹费,使她的母亲当场昏倒。

在文化大革命运动结束后,中共为了走出因行将经济崩溃而出现中共倒台危机的困局,中共领导人邓小平在1978年开始以对内经济改革,对外国际开放为核心内容的政策调整,简称为⌈改革开放⌋。一方面,把一直奉行的以中共为主导的生产和资源配置的⌈计划经济⌋模式转型为以市场化的自主经营为主导的⌈市场经济⌋模式;另一方面打开了尘封几十年的国门,开始和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交好,并在2001年,在美国的帮助和支持下加入了世界贸易组织,简称WTO。正是在改革开放的大环境背景下,国际互联网走进了中国。

随著上世纪90年代中期的国际互联网在中国民间社会的兴起,电子网路日渐成为人们获取资讯、沟通交流的主要方式。互联网的跨时空地域、资讯开放、互通互联等特点,对一向左右舆论导向、依靠谎言治国、遮罩事实真相、限制思想和自由言论的中共独裁统治来说无疑是有致命的负面影响的。

中共开始著手对互联网进行控制的一个标志性事件就是起步于1998年的⌈中国网络防火墙⌋简称为GFW的建立,随著资源的大量投入及技术手段的持续升级,已臻于成熟的GFW已极大的限制了中国网民的获取国际资讯和跨国界交流自由,脱离了世界的中国互联网已经在事实上成为了一个大型的⌈局域网⌋。凡是不利于中共思想、言论和资讯控制的网络媒体及国际交流平台都被遮罩,人们再也无法访问外界主流媒体,如美国之音(VOA)、自由亚洲电台(Radio Free Asia)英国广播公司(BBC)、彭博(Bloomberg)、卫报(The Guardian)、纽约时报(The New York Times)、华尔街日报(The Wall Street Journal)、华盛顿邮报(Washington Post),路透社(Reuters),彭博社(Bloomberg)等。也包括Twitter、Facebook、Instagram、Telegram、Youtube等世界主流社交、通讯平台和视频网站等。由于中共对网络搜寻引擎的在中国运营提出的过于苛刻的过滤和审查要求, Google在2010年彻底的退出了中国。

中共全力打造的网路长城防火墙正日益将中国与世界隔绝开来,使墙内的民众无法了解许多事件的真相。 不过,这也催生了中国线民对突破防火墙技术日益高涨的需求,翻墙在中国蔚然成风。“翻墙”又称“破网”,是指透过虚拟专用网路(VPN)技术规避中共网路监管,突破IP封锁,内容过滤,网功能变数名称称劫持,流量限制等,存取被中共禁止的境外网站行为。 “翻墙”工具又被形象称为“梯子”。据专门研究中国互联网法律的香港中文大学法律学院副教授李治安在2019年保守估计,在中国境内翻墙的线民人数至少在2、3千万人。

随著翻墙线民数量的快速增长,中共当局在技术手段无法做到全面封锁的境况下,不断加大对境内线民翻墙的侦测力度和处罚措施。

比如《中华人民共和国电脑资讯网路国际联网管理暂行规定 》,这项规定早在1996年已经发布,但以往很少执行,直到2017年,中共当局才开始透过执法取缔网路“翻墙”。其中,第六条规定,电脑资讯网路直接进行国际联网,必须使用邮电部国家公用电信网提供的国际出入口通道。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自行建立或者使用其他通道进行国际联网;第十四条规定,违反本规定第六条、第八条和第十条的规定的,由公安机关责令停止联网,给予警告,可以并处15000元以下的罚款;有违法所得的,没收违法所得;第十五条,违反本规定,同时触犯其他有关法律、行政法规的,依照有关法律、行政法规的规定予以处罚;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这也就意味著,如果行为人使用 “翻墙”软体获得某些言论、资讯后,进行散布,还、会触犯“寻挑衅滋事罪”及“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Inciting subversion of state power),或将受到刑事处罚。近些年,因为翻墙到境外网路而被罚款、拘留甚至刑事处罚的案件屡见不鲜。

尤其是在习近平上台后,对线民翻墙行为的侦测和封锁又得到了极大的强化,惩罚力度也达到了前所未有高度。其中两个涉及防火墙的典型事件分别是⌈阮晓寰被判7年徒刑⌋和⌈拆除防火墙运动发起人乔鑫鑫被非法跨国抓捕⌋。

阮晓寰,1977年生人,电脑从业者、博客作家。其从2009年开始在Blogger上以“程式设计随想”为名撰写文章,内容包括各种网路安全知识、翻墙方法、匿名教学以及政治评论。2019年,阮晓寰发表一篇题为《为啥朝廷总抓不到俺》的博文,他提到了程式设计随想的博客多次成为中共当局网路攻击的目标。程式设计随想曾表示,若其在全平台无任何活动超过2周,则意味著遭到当局跨省抓捕或人身受到重大伤害。2021年5月9日,程式设计随想发布了最后的文章,是博客上传的电子书列表更新。2021年5月9日后,程式设计随想再未更新博文,其GitHub、Twitter等帐号亦全部静默。后被证实其于2021年5月10日在上海家中被逮捕。今年2月10日,阮晓寰被中共当局以“涉及国家秘密”理由遭到不公开审判,被中共当局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刑七年。

乔鑫鑫,本名杨泽伟,1986年8月生人,湖南祁东县人,曾是自由亚洲电台驻东南亚特约记者,居住在老挝首都万象,今年3月,在推特发起⌈拆墙运动⌋,呼吁⌈全球行动起来,共同拆除中共网路防火墙⌋。今年6月4日前夕,乔鑫鑫被中共伙同老挝警方非法跨境抓捕, 失去联系的三个月后,7月7日,湖南衡阳市公安局直属分局对乔鑫鑫以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被正式执行逮捕。8月初,流亡荷兰的中国人权活动人士林生亮通过与乔鑫鑫家人的电话,确认其被关押于衡阳市的某个看守所。

4月17日,乔鑫鑫写下不自杀声明,并委托流亡海外民主运动人士、加拿大作家盛雪女士,一旦他失联48小时,即可向中共要人。

盛雪姐:以上是我在老挝的合法居留签证,在这里没和任何人有官司和纠纷,也没发表反老挝政府的极端言论,本地政府毫无任何抓捕我的理由。本人身体健康、心态乐观。

在网络防火墙GFW封控范围和能力日益增强的同时,中共也不断的强化对境内社交平台和网路媒体的控制和审查。本期节目开始的亚运会8964事件和网络直播直播主播李佳琦的因直播现场出现坦克蛋糕画面而被停播、封杀,可见中共的网络审查已经到了何等程度。

据多伦多大学(University of Toronto)网路安全研究小组“公民实验室”(CitizenLab)在4月份公布的一项研究结果显示,8个在中国运营的网路平台上存在超过6万条审查规则。这8个网络平台分别是⌈搜寻引擎百度、搜狗和必应;社群媒体网站微博、抖音、哔哩哔哩和百度知道;还有电商巨头京东,其中,微软的搜寻引擎必应(Bing)是在中国运营的唯一一个外国搜寻引擎⌋。

而中共对网络的敏感词汇的审查更是多如牛毛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敏感词是指在中国互联网上,由于政治、社会、宗教、性别、民族等敏感问题,以及中共当局认为可能引发社会不稳定或政治敏感的话题,而被禁止或受到监管的词汇、短语、或主题。

中共通过网路审查技术、监控和法规来检测和封锁这些敏感词汇。敏感词设定功能在贴吧、论坛、搜寻引擎、社交媒体、视频网站、线上聊天工具等都被广泛应用。中国的大部分论坛、搜寻引擎和社交媒体都进行了关于敏感词的设定。比如当你发贴的时候带有敏感词,这个贴是不能发出的,或者这个词被自动替换为星号(*)或叉号(X)等,或者说是被和谐掉了。当审查机器自动搜索到你的贴子里含有一定敏感词时,该贴会自动被删除,或交由人工审核。当你使用中国的搜寻引擎搜索时,有敏感词的内容不予显示。

《纽约时报》于2019年1月发表的题为《互联网审查工厂:一个有中国特色的新生行业》报道称,⌈一家总部在北京的博彦科技科技服务公司,其业务主要是为其他公司承担网络审查工作,其负责网络内容审查工厂雇佣了4000多名员工,日夜流览和审查网路内容。而2016年,这样的员工只有200名左右。⌋,据了解,作为博彦科技公司“核心竞争力”之一的名为“彩虹盾”内容监控服务系统收录了10多万个基础敏感词和300多万个衍生词。其中,政治敏感词占三分之一,再者是色情、卖淫、赌博和刀具方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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