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投稿】美詩的花園

心水
2023-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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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女美詩在美國舊金山公立學校為人師表,因要縮短從家居到學校往返之間的距離,十餘年前搬遷到灣區內的小鎮安居。住屋有三睡房和大客廳,廚房連著觀看電視小廳,兩個浴室暨衛生間。前後大花園,車庫改成丈夫李穆天的畫室,兩部汽車只好泊在屋前左邊通道上。

大小廳堂、走廊壁上,掛了十餘幅或大或小的水彩畫,這些賞心悅目精美作品全是她丈夫的傑作,也唯有畫家住宅才能布置到猶如展覽作品的畫廊。

六月十七日為孫兒李強婚前行過大禮的吉日,迎來了八、九十位親朋好友,包括遠從墨爾本前往的父母暨弟妹侄甥們。後園搭起帳篷辦自助午餐宴客,整天盈溢洋洋喜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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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在絕佳風景區寧靜又美麗的半山腰,舉辦盛大婚禮;剛在婚前一周領取了醫學博士畢業證書的新郎哥,真是雙喜臨門呢!新娘葉蘊彤小姐是香港移民後裔,在科學院從事生物研究,郎才女貌的兩位專家相配對,衷心為他們祝福。

喜事美滿完成,孫兒即到史丹福醫院開始上班、孫媳婦也繼續回到工作單位。美詩陪著母親逛商場,女婿載我去圖書館借書,閒時翁婿各自閱讀書報。

早餐後我總會到車庫後方圍牆前,從八、九棵黑莓樹上,將成熟黑莓一顆顆摘下。車庫前通道圍牆邊也有四顆黑莓樹,另一邊右鄰的木柵前還有兩棵,每日我摘下的黑莓真是享用不完呢。

那天心血來潮,開始點算美詩家居暨前後花園的全部植物。正門前石級旁左右各種有一顆頗高的李樹,初始不知隨手採摘幾顆品嘗,酸味令我皺眉;女兒告知要摘取深紅色李子,試過後果然是甘美之果。門前與後園各有一棵藍莓,也是我每天順手採摘的新鮮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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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園大大小小的樹共有三十二棵,後園算出四十四棵,包括了檸檬和金山橙各一棵;此外有一棵香椿樹和一棵番石榴樹,分開植下的三棵山茶花樹各領風騷。被七十六棵高低的樹木圍繞,卻不見擠迫。不起眼的是兩棵金錢樹,三盆曇花,驚訝的是曇花開到黃昏時刻仍未凋謝?

周圍有開滿累累花球的十二棵繡球花,原來岳母生前喜歡這類鮮花,孝順外婆的美詩,專為老人家而栽植。天堂鳥仿佛為歡迎老朽遠道而來,竟然對我展顏。十八棵美麗玫瑰花栽植在不同處吐露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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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享用的植物尚有六棵蘆荀、兩盆紅番茄、一盆青蔥,意外的是還有兩盆紫色薯仔,尚有各類香料;看到那三盆辣椒令我不禁微笑了。我家後園也有一盆,美詩與夫婿都不食辣,而我卻是無辣不歡之人。在家晚餐前必定去後園摘下一棵小辣椒,放到小碟剪碎後加醬油;我當時購買的是指天椒,真是入口會辣到出眼淚呢。

發現了「多肉植物」、這個名字特別誘人,我家前園也有一棵,一直都不知其芳名?趕快問女兒,直到如今總算知道啦,真是見笑了。在職場的人應該要有「步步高升花」,為這類植物命名者,當初不懂此君的靈感從何而來?「步步高升」的花名真是可圈可點哦。

說來慚愧我向來不知道的還有「香水天竹葵」,其它幾類不同品種的天竹葵以及「馬鞭草」和「萬壽花」等,皆是我首次見到呢。與世無爭的紫丁香安靜地獨吐花香,金盞花悠然自得開心微笑。晚上偶然到後園,清香撲鼻而至,原來是那棵夜來香為我散播芬芳。發現了水仙花以及被文人強加欺凌的所謂:一樹棃花強壓「海棠」,黃色海棠無怨無悔,反正沒被棃花所欺壓,悠然自得地展姿。後園獨缺我喜歡的蘭花?在小雛菊附近寂寞的白玉蘭,有點孤芳自賞般搔首弄姿。

室外室內的盆栽經我兩次盤點,竟然有九十八盆之多。室內有二十六盆(半數是各類不同品種蘭花),後園是六十二盆,前園只有十盆。問了美詩後才知那麼多盆栽,不少是學生家長為表示對老師的謝意,專程帶到學校饋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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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與波斯菊花(Cosmo flowers )同屬菊類,真不懂如何分析?鳶尾花我以前曾見過,卻不知其芳名?更妙的是被稱:「羽扇豆花」(Lupine),形象突出,是我從沒相遇的芳容,尚有梔子花,早聞其名卻等到在女兒花園內才認識,對各類植物品種我算是「孤陋寡聞」啦。

諸如初次映眼的毛地黃(Foxgloves plant )以及孤挺花和金魚草(Snap dragon)這幾類奇花異草,我是聞所未聞呢? 每日黃昏都見女婿在前後園澆花,室內盆栽極少澆水,我想應該是美詩負責吧?

美詩的花園和室內盆栽的植物與花種多達四十餘類,猶如是迷你植物園;若非目睹並親自盤點,極難相信這棟平房的前後花園、以及屋內外竟能擁有如此之多植物?女兒的巧手也真令我刮目相看,她若不為人師表,簡直便是一位植物學家呢!

期待明年初美詩歸寧時,能為父母家居的花園大展身手,最好能栽培種植多棵黑莓藍莓與其他的果樹,讓我們每天都能享用到新鮮水果。

(二零二三年七月十五日仲冬於墨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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