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的梦幻人生 (七十四)
和罗文聊天很带劲
罗文说他最喜欢和我聊天,在这个世界上他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我们是初恋,虽然这已成为历史。我们志同道合(遇伯母语) 。我们是战友,我们是朋友,我们是亲人,我们是姐弟(我 比他整整大两个月)。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更是现代人交往的准则。
1968年,共产党发出“清理阶级队伍”的号召。女附中四三派首领戎雪兰对我说:“ 咱们也清理阶级队伍,该骂的骂,该踹的踹。”
遇罗文认识我不久当着他全家的面说我:“不会和人打交道,天性不足。”
我理解他认为我成长环境过于简单,文革爆发一下子被抛入社会,不知道人性的险恶,不会应付。
我天性善良热情喜欢逞能(潘青萍认为我喜欢帮助别人)。
被人利用后被人踹我乐在其中,认为自己起码被人需要过。
当然也有伤心的时候,只能怪自己没长眼睛。
因为和罗文聊天总有收获,目前能被他认为是最好的聊天伙伴,我既荣幸又很高兴,和他聊天我收获颇丰。
前天将近三个小时的聊天里,他给我讲了许多名人轶事。逗得我哈哈大笑。其中传奇人物张郎郎的故事最有意思。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在牢房里,邢泓远问我认识不认识张郎郎,我说没听说过。
犯人们在军代表、警察的领导监督下,只用了四个多月的时间在原有的国民党留下的西城分局简陋的拘留所基础上盖成了一所坚固的钢筋混凝土结构的真正的监狱。
我们这些男女犯人从刘海胡同学习班所在地被运回崭新的监狱。
不久女室关进一个怀胎六甲的高个子女孩卓小惠,她热情开朗,健谈,她会算命,说我“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肯定错不了。”
因为她怀孕,队长对她较为仁慈,有告密者把她夸我的话汇报给管女室阴险狠毒的老周队长,也没拿她怎样。
一次在室外劳动,让我们几个人捡煤核。从烧过的煤球里找出没烧干净的部分。
卓小惠骄傲地说她表姐是张郎郎的女朋友。邢泓远用胳膊肘碰我一下,让我先别说话,她问:“你见过张郎郎吗?”小惠说:“见过,他个子不高,很英俊,有一个希腊人的鼻子。”
事后邢泓远很信服地对我说:“看来她真见过,不是吹。”
从罗文又提到张郎郎,让我想起这几件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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