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底的时候,博导Salvatore Babones邀请我去一个俱乐部会面,顺便参加一下那里的活动。进入那个俱乐部必须穿正装,还得打好领带。博导告诉我那个俱乐部常有新州地区持保守主义思想理念政治、商业、和学术的大腕人物光顾。那天就见到了前澳洲总理John Howard也在坐,在博导的引荐下,握手寒暄。其实第一次见到霍华德的时候还是1999年的9月。当时江泽民来访澳洲,当天晚上他主持国会一个盛大餐会,宴请中国最高领导人。早于当晚的盛大餐会,工党议员迈克尔•丹比Michael Danby为中国民运举办一个午餐会,约15-6人参加,包括后来成为澳洲第一位女总理的朱莉娅•吉拉德Julia Gillard。霍华德刻意避开与中国民运人士的正式会面,但又特意路过午餐会,与在场的午餐会参加者简短寒暄。那天在俱乐部还与一位资深自由党人士Phillip Wood就未来美国大选结果进行了有趣的探讨,他是前总理托尼•阿博特Tony Abbott竞选团队的负责人,还将于9月11日在这个地点主持一个关于美国总统大选展望的讨论。此位菲利普希望川普胜出大选,但不太欣赏川普。
11月25日澳洲ABC电视台有一档Q + A节目,这个节目当中,有四位主讲嘉宾,乔治•布兰迪斯George Brandis,前司法部长,并担任过澳洲驻英国大使;第二位李逸仙Jason Li (1998年出道之初姓氏为Lee,现在改为Li,其中可见北京化的痕迹) ,工党新州Strathfield选区议员;第三位杰夫•雷比Geoff Raby前澳洲外交官兼驻华大使;乔•马斯特斯Jo Masters经济学家。
乔治•布兰迪斯称川普是“西方的危险”,但他写道,他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政治游戏”,敦促联盟党关注“生活成本,而不是文化战争”。
这个节目中有一个关于香港的话题。民主镇压 – 在香港,45 名活动人士因在 2020 年进行“非正式”初选而被判刑,其中包括澳大利亚人戈登•吴 Gordon Ng,他将被判入狱七年。外交部长黄英贤对此表示“严重关切”,并表示北京正在镇压基本自由。黎智英本周也受审,因其出版活动而面临无期徒刑。澳大利亚该如何应对中国的维权打压?
看着这个阵势,毫无兴致与主讲嘉宾进行提问互动,遂发了三段文字给节目:
澳洲正在做着澳洲应该做得事情,但是效果是没有的,因为只说不练All hat and no cattle,北京会充耳不闻。北京欺骗英国和西方,强势实行香港国安法。英国没有胆量,根本没有勇气和胆识指责北京违反1984年中英联合声明中对香港的政治承诺对北京实行反制。整个世界束手无策,只能听之任之。关键是北京政权本来就是整个西方共同扶持的,西方没有真实的意愿和有效的手段迫使中共停止对香港民主人士的政治迫害和残忍审判。
乔治•布兰迪斯称川普是“西方的威胁danger to the West。 这与美国民主党以及美国共和党建制派或者Never Trumpers声称“川普是美国民主的威胁”基本吻合。而实际上西方the West正在走向衰落,看看今天的英国、法国和德国,这些欧洲的西方民主国家所奉行的极左的边境开放政策给他们带来的巨大危害。今天的澳洲还算幸运,有四面环海的地理优势,还没有走到这样的地步。另一方面,战后八十年时间里,联盟党执政期高达五十年,而工党执政期仅不到三十年。联盟党的长期执政遏制了澳洲政治向左的过度偏移,澳洲保守主义有效地阻遏了左翼社会主义的泛滥。川普却是拯救美国和西方,美国民众醒悟了过来,把川普重新送入白宫。川普的重返白宫将改写美国和西方的进程,这如同眼看着撞向冰山的巨轮在最后时刻幸运地改变方向驶离了冰山,美国和西方因此转危为安。川普是西方的拯救者,而绝对不是西方的威胁。
杰夫•雷比派驻北京多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亲北京的澳洲外交人物。“拥抱熊猫派的人肯定是蒙着眼睛的,绝对看不透北京政权的凶险和邪恶”。
美国大选之前看到前澳洲总理霍华德公开发表了一番言论,他非常不看好川普,认为川普不适合再次成为美国总统。上至前总理霍华德为首,下至其他自由党人士,普遍持有这个观点和看法,看来在澳洲的保守主义理念持有者当中还有一定的市场。
正值Sydney institute有一个活动,推广一本书《UNITY IN AUTONOMY A Federal History of the Founding of the Liberal Party》(团结自治—自由党成立的联邦史),届时前总理霍华德和前副总理约翰•安德森John Anderson都将出席演讲,并且为现场购书者签名留念。
因此决定前去参加这个活动,可再次近距离看看这位已经离开澳洲政坛17年之久澳洲在位第二长的前总理,再次感受一下这位曾经被华人误解深重的前总理。
11月28日星期四,去参加这个新书推展活动,英语叫做book launch。时间到了,前总理霍华德尚未出现,因为时间关系,演讲还是开始了。最先演讲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士,内容是关于新书介绍。当时也没搞清楚她叫什么名字,只见主持人杰拉德•汉德森Gerard Henderson在她讲了没有多久就叫了停,然后再重新开始。给我感觉好像有点不太礼貌,而那位女士却非常耐心,反应也非常得体。等到活动结束的时候,因为在场有一位朋友向她推荐了笔者,她还比较主动热情的跟笔者握手致意,显得很热心,我随手就拿了那个这天活动的一份小册子《最后一章THE FINAL CHAPTER》。拿回来看了以后才知道这个最开始讲话那个女士名字叫Georgina Downer乔治娜•唐纳,是罗伯特•孟席斯研究所Robert Menzies Institute的首席执行官Chief Executive Officer。
看到这个名字,立刻想到这个姓在澳洲的著名人物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澳洲前外长,从1996年一直做到2007年的外长亚历山大•唐纳。这位唐纳也算有成就,出自南澳,1994年成为澳洲联盟党领袖,取而代之输掉了一场本不应该是输的大选的领袖约翰•休森John Hewson。但是他在党内的领袖地位并不长久,很快就被霍华德取代了。1999年初的时候与这位外长有过会谈。
1999年初民阵代主席齐墨要求笔者游说澳洲政府在当年的日内瓦人权会议上支持以美国为首的其他西方民主国家动议谴责中共人权案,并提出在当年合适的时候安排流亡美国的大陆知名民运人士魏京生先生访问澳洲。
笔者即以澳洲民运协调会的名义致函澳洲外交部长,就以上事项进行会面商谈。3月31日,笔者带队赴坎培拉与外长唐纳会面。唐纳认为,在人权会议上提出对中共的谴责无益于改善中国的人权状况,也不符合澳洲的国家利益。他坚持认为,理性的、非对抗的、低调的沟通更有利于实质性改善中国人权状况,所以澳洲将不会支持美国等国的动议。
同日,一行还与澳洲外交部东亚司司长和澳洲国会人权委员会主席彼得•纽金特Peter Nugent以及其他委员会成员进行正式会谈。与外交部东亚司的会谈主要限于魏京生先生访澳的安排以及寻求澳洲作为西方民主国家是否能对中国的海外民主运动提供实质性的支持。
澳方表示欢迎魏京生先生到访,但为了澳洲的国家利益,希望魏的到访时间放在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访澳之后;至于对中国海外民主运动意味着财政方面的实质性支持,该司长表示这不符合澳洲的惯例,澳洲也不可能开此先例。
与国会人权委员会的会谈主要是反映恶劣的中国人权状况,希望国会人权委员会能在江泽民到访澳洲时郑重提出,并提交一份要求释放的已被中共当局关押的中国民主党人士徐文立、秦永敏和王有才等人。人权委员会主席表示愿意代为呈交这份名单,对中国的人权状况深切的关注。无论是外长唐纳,外交部东亚司以及澳洲国会人权委员会都向我们表达了这么两点:与我们一行之间的会谈应尽量避免媒体的曝光,魏京生先生的访澳时间应在江泽民到访之后,以免影响两国的关系,造成澳洲的尴尬。
再做一番搜寻,找到了亚历山大•唐纳Alexander Downer的相关资讯,这位外长,还曾经做过澳洲驻英国的大使,仅一步之遥就到了总理位置上,做了11年半的外长。唐纳个人的资历应该非常的炫耀,属于是很有成就的,足有一个很成功的人生。唐纳1951年出生的,只比笔者长六岁,育有四个儿女,一个儿子,三个女儿,这位乔治娜•唐纳是长女,45岁,长得非常斯文,而且靓丽。见此资讯不由得感慨万千。
霍华德虽然姗姗来迟,还是获得了在场与会者的热烈鼓掌欢迎。霍华德年事已高,但是状态还是很良好,讲话中气充足,不改一贯风格,理性务实。
那天活动上另外一位主要演讲人约翰•安德森John Anderson。笔者查看了一下,他只是比笔者年长两个星期。但是他由于出生在澳洲,从小就在澳洲这个民主制度下长大,他可以投身澳洲政坛,年纪轻轻就很有成就,而且成为了澳洲的副总理。
澳洲政坛光谱主要是工党和联盟党两大政党,轮流执掌朝政。工党历史悠久,成立于澳洲联邦建立时候的1901年;联盟党由建立于1944年自由党和建立于1913年的国家党构成。自由党从建立起,政治影响力高于国家党,所以联盟党领袖通常是自由党人,副领袖为国家党人。霍华德1996年赢得大选的时候,国家党领袖应该是蒂姆•费舍尔Tim Fischer。蒂姆•费舍尔在位时间不长,约翰•安德森接替费舍尔成了国家党领袖,也就当然成了副总理。安德森在副总理位上长达六年,以后主动退下,2007年联邦大选他选择离开政坛,谋求其他领域的发展。
笔者与安德森也有过一个对话,羡慕澳洲人的幸运,安德森生长在澳洲,很有个人成就。因为安德森生长在澳洲,任意培养个人兴趣和选择人生道路,很早就投身澳洲政治进入澳洲政坛,而且很有成就。而笔者离开中国三十几年夸父逐日般不停的奋斗着,希望能够把澳洲的民主选举制度带回到中国去,让中国人民也有这样的选举制度,这是笔者毕生的追求和目标,也许还是很遥远。主持人杰拉德•亨德森评价笔者从事着一个很艰难的志事。与安德森相比,实在是感觉到人生的无奈啊。笔者不无感叹地对安德森说:“我正痴痴地做着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也许是最最艰难的事业”。安德森向笔者表示了赞许和鼓励,而笔者却深知这是澳洲人的礼貌。
秦晋
2024年12月14日
澳洲悉尼大学社会学博士
Social Movements in Greater China – Five Poisons (Struggle for Democracy in China)
我所经历的海外民运三十年1989-2021
求索与守望—中国民运江湖回望录
本文由看新闻网原创、编译或首发,并保留版权。转载必须保持文本完整,声明文章出自看新闻网并包含原文标题及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