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普京揮師烏克蘭,世界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遭受戰火洗禮的烏克蘭。西方主流少有地團結一致,同仇敵愾,一邊譴責俄羅斯的侵略行為,一邊不惜投下巨資支持鼓勵烏克蘭人民抗敵。幾乎在所有媒體上的景象都是悲情,一座座美麗的城市被炮火摧毀,一具具屍體橫倒在硝煙之中,百姓的淚水、孩童的哭喊,所有這一切成為當下烏克蘭的全部面貌。
但不幸的是,為了不至於被俄羅斯滅國,基輔政府一再請求北約與美國在烏克蘭上空設置禁飛區,以阻止俄羅斯實施更大範圍的轟炸,3月4日,北約及白宮正式拒絕了這一請求。
其實從那一刻起,無論輿論如何造勢自嗨,結局已經定格在那裡了。
這好比一位弱小的烈女遭到強悍的土匪騷擾,周邊圍上了一群「正義」武林俠士,他們沒打算直接與土匪發生衝突,而是一邊高聲責罵土匪,一邊給烈女遞刀子,結局是顯而易見的,土匪與「正義」俠客都將全身而退,只有烈女不但遭受強姦與凌辱,還將倒臥在血泊之中。
不論未來強權間的政治較量是如何發展,但美麗的烏克蘭必將為此付出沉痛的代價。
當今世界早已不是二戰時期,民主國家之間發生戰火不可能是霸主的心血來潮發動突然襲擊,肯定是在雙方矛盾激化到無法自控時產生的,而且還需要得到本國民意的支持。這樣的戰火本可以避免的。問題是,在西方或普京的眼裡,烏克蘭究竟是一個活生生的國家,還是一塊展現自己軍事實力的試金石?
我不討論普京出兵烏克蘭的兩個理由是否違背西方眼裡的民主,是不是屬於「政治不正確」?但值得思考的是,西方世界用民主的邏輯思維來判斷普京的所作所為是否過於天真?
在蘇聯解體之後,共產主義在蘇聯聯邦國家內徹底破產,獨立的國家建立起了民主社會。但體制可以在一夜間變了,人心卻沒那麼容易變,共產主義的血依然流淌在那些政客的身體之中。
克格勃出身的政治強人普京看似一位民選總統,其實他是一位「民選獨裁者」,他運用手中的權力,讓每一層的民主程序達到自己的目的,看似民主的結果,卻根本違背了權力分立、有限政府、民主制衡的法治原則。普京通過所謂的民主修憲,可以讓自己在新規定下穩坐總統寶座一直到2036年。普京營造的這種畸形的民主異化現象,幾乎就是二戰前夕希特勒掌權的「極權式民主」的現代翻版。
西方的制裁與譴責手段對一個民主體制的國家是絕對有效的,畢竟水能載舟也能覆舟,當國家面臨經濟奔潰的邊緣時;當政府的作為遭遇千夫所指時,選票可以將政府趕下台。但這種處罰手段對專制獨裁政府並不起直接作用。
當年中共當局為了政治鬥爭的需要,人為造成飢餓災難,餓死百姓幾千萬,當局依然可以充當慈善家向貧窮國家輸送糧食,家國的不幸絲毫不會動搖中共當局的穩固地位。同樣,斯大林曾經以餓死幾百萬烏克蘭人進行種族大清洗,最終讓烏克蘭人徹底臣服。
當歷史給了普京機會,讓他陶醉在「我就是天下」時,歷史的慘劇不會成為他的教訓,卻變成了一種經驗。如果認為道義理論或經濟手段也能讓一位獨裁者不再瘋狂或珍惜生命,那共產主義極權就沒什麼可怕了。
世界主流總是在給人類開玩笑,剛剛還在口口聲聲聯手打擊中共,如今又騎虎難下了,希望中共出面當和事佬,調停俄烏戰爭,調停北約與俄羅斯的對立關係,西方世界對烏克蘭局勢的誤判,卻給了中共政權施展影響力的機會。
在烏克蘭的歷史上,俄羅斯當局一直擔心家門口的烏克蘭某一天會成為脫韁的野馬,會失去俄羅斯對烏克蘭的控制,從沙皇到蘇維埃,再到普京,都在以各種藉口打擊烏克蘭民族的意志,瓦解烏克蘭人的民族自尊心。即使烏克蘭已經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民主國家了,西方世界依然不知道如何去保護它,卻以保護自己的角色當正義圍觀者,並眼巴巴地看著烏克蘭在烈火中焚燒。
當然,輿論可以繼續努力,期待烏克蘭鳳凰涅磐,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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