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澳洲】澳洲之光——堪培拉

拜懷德
2023-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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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berra

歲月從指縫中划過,撕下一片衣袂,印上我的彩印,人生是一次旅行,記錄就是證明。

人類有記載的歷史幾千年,南澳這個曾經與世隔絕的地帶,近幾百年才真正進入人類大家庭的懷抱,其地理、其文化、其生物的獨特性,後續進入人類史冊,因此,把點滴認識告白天下也許是一種完善和責任。景物變幻,人文趣事揮之不去,一種無形的力量催逼自己硬着頭皮如實地記錄下來。人生往往自己折磨自己,放着清閒不清閒,硬是自找苦吃,也許這就是「賤」吧!做一次再做一次「賤」人,那怕以後封筆不寫呢!

長孫由加拿大滑鐵盧大學作為交換生在澳大利亞首府堪培拉國立大學讀書,趁着大中小學秋假,2019年4月6日驅車由墨爾本奔堪培拉看望長孫,然後,爺孫三代五口人游離於澳大利亞東南沿海風景如畫的海岸線上,閱覽南太平洋圍墾下古老而現代大陸上原始豐富的旖旎的風光。

墨爾本至堪培拉抄內陸行700公里,4月6日早餐後從容上車,一家四口朝東北方向絕塵而去。黑色沃爾沃,事前加好油,擦拭乾淨,明晃晃亮錚錚,好像一匹餵飽的油光寶馬精神抖擻,主人定好航向,扶鞍踩鐙,攬轡奔馳而行,變幻的景象像一劑清潔劑,很快淘洗掉內心積攢的塵埃,輕鬆愉快。車至中途奧爾伯里小鎮稍息。小鎮依山而建,風景秀麗,精巧別致,清一色白人居地,好山好水如繡畫,道路逶迤自陶醉。一位老者迎面相遇,相互端詳,似曾久違的老朋友,他皺眉略思:

「China」?

我笑臉回答:「Yes」!

他又略思,「Beijing」!

我高興地舉着大拇指說:「Yes,Yes!Nover one!」

東方老外對西方老外,僅會的兩句外語派上用場,兩個人不約而同擊掌,親切地握手擁抱,久久不願意放開,人類的友好與文明可見一斑。更好的風景尚在前方,趕路要緊,此地只能當做驛站,披薩午餐打點,一晃而過,沿路流星趕月,下午5點趕到澳大利亞國立大學見到久別的長孫。孫女和哥哥相擁相抱,骨肉之情溢於言表。

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是世界坐擁南半球著名大學,占首府阿克頓區半壁江山。寬闊的校區從建築風格到室外花園草坪,從學科的分布到生源的組成,都顯示了其多元性。華裔學生既有國內來的,也有香港台灣來的,還有來自馬來西亞及歐美的內白外黃「香蕉人」學生,足以證明華裔學子對其情有獨鍾。

飯後驅車10公里到預定好的貝爾康嫩一個小區下榻。花園式的小區沒有高樓大廈,絳紅色楓葉樹掩映着二層白色小別墅,通幽的曲徑旁安放着休息連椅,嬌艷的各種鮮花芬芳吐蕊,花香撲鼻,粉蝶飛舞,纖塵不染,相遇便是有緣,新老居民相視一笑,甜在心頭。小區依傍波光粼粼的大湖,花木倒影,魚翔淺底,水中游弋着各種水鳥。有身體龐大的鵜鶘,有身披黑絨闊佬的黑天鵝,有花色錦繡的鴛鴦,有從海上飛落而來的海鷗,還有掠水而過的鸚鵡、銀燕等。它們聚集一起自己唱着自己的歌,有的高亢,有的低沉,有的纏綿,有的率直,各不相擾,好像不同膚色民族的大融合,衣裝各異,卿卿我我。突然,貌似東南亞族裔女士飛起大片的麵包朝湖中扔去,鳥兒們爭先恐後爭搶食物,霸凌的鵜鶘和黑天鵝憑藉身強力壯貪婪地占得優勢。孩子善心可嘉,嚷嚷着要媽媽把麵包拋給弱小的鳥群,媽媽依言,剩餘的麵包片飛向小鳥群,大家利益均沾,吃飽喝足後用翅膀拍打着水面,高興地表演水上芭蕾,以示感謝人們的施捨。

堪培拉距悉尼238公里,距墨爾本507公里,原本是土著人在這裡打獵遊牧生活的蠻荒之地,1820年後被發現成為新移民的牧羊地,二十年後才變成一個小鎮。至今,堪培拉經常有土著人遊行示威,抗議歐洲入侵者占領了他們的土地,政府聽之任之,給於生活補助,安撫一下民心也就過去了。在議會大廈正門前院裡,有一幅用10萬塊花崗岩片鑲嵌的花紋圖案,這是土著藝術家邁克爾·吉克瑪拉·納爾遜的設計。這幅畫描繪人們聚集在一個開會的地方,象徵着在歐洲人定居之前,土著人在澳洲大陸已經生活了幾千年,也象徵了堪培拉及議會大廈的使命。澳大利亞建國後,本着多元融合的包容心吸納世界各地人民共同開發這塊處女地,不論你是來自亞、非、拉、美、歐、或原土著民,不論你是什麼皮膚,講什麼語言,不論你的信仰是什麼,來到這裡都是澳洲人,都是兄弟姐妹。國家領導人多黨競爭,由選舉產生。國家鼓勵自由組建新黨,現在主要是自由黨和工黨執政與在野監督。選舉要求全民投票,符合投票條件而不投票要罰款。

起初,澳大利亞首都在墨爾本,悉尼發達後要求遷都,兩者爭持八九年而不下,1911年聯邦政府決定採用折中辦法於二者之間選風調雨順,山水相依的堪培拉為首都。接着在世界範圍內徵集城市設計比賽,最後選中36歲的美國人沃爾特·伯里·格里芬和他的妻子的設計方案,歷時十四年,於1927年建成遷都。這座閉門造車的成功設計成為世界典範,環形放射狀道路將行政、商業、住宅區分開,將首都的尊嚴和和花園城市生活結合在一起,將城市空間的主角全部讓位於自然山水,開創了一個生態式巴洛克規劃先驅。在城市中心建立周長35公里的以設計師命名的格里芬湖。湖水碧波蕩漾,遊人盪起雙槳,男女青年們引吭歌唱。為紀念庫克船長登陸200周年,湖中心建立高大的人工噴泉,噴泉噴出的水柱高達140米,直衝藍天,散落的水珠水霧在太陽光的照射下變為絢麗的彩虹。堪培拉占地面積2395平方公里,人口36.8萬,有國會大廈、政府大廈、聯邦科學院、國立大學、國立美術館、國立博物館、國家圖書館、戰爭紀念館,全城樹木蒼翠,鮮花盛開,四季如春。國會大廈坐落在國會山上,屋頂草地覆蓋,八十多米稱之為地球上最高的旗杆由四根象徵着穩固的巨型鋼樑支撐在空中,深藍色國旗在國會大廈上空高高飄揚,莊嚴而肅穆。

開始不解澳大利亞國旗的意思,經詢問方知其內涵。國旗左上角「米」字表明與英國傳統關係,下邊大七角星象徵組成澳聯邦的六個州和聯邦區,另有四顆較大白色七角星與一顆較小白色五角星代表是太平洋上空的南十字座。

議會大廈既是實用建築也是美學建築,花壇綠樹,灌木草地,庭院噴泉,人與自然,政治與社會美妙結合。大廈內參眾兩院各分東西兩側,用一條長廊連接,兩院分別以紅椅子和綠椅子區分,遊人可以隨意參觀,如遇兩院正在開會討論國家大事,來訪者可以坐在旁聽席上聽總理、部長和反對黨的辯論。參眾兩院的人數是按各州人口比例來確定的。

澳大利亞圖書館位于格里芬湖畔,為羅馬式的現代建築,44根十字形的白色大理石柱圍繞四周,氣象萬千,這是澳大利亞最大的圖書館,有400萬冊藏書,10多萬種來自世界各地的期刊和報紙,以及地圖、照片、影片、珍本等,還包括庫克船長的航海日誌。我們坐在圖書館後門外,面朝格里芬湖,瞧望國會大廈,看海鷗飛翔,真有點不願意離開的感覺。

軍事紀念館是澳大利亞享有至高榮譽的紀念館,為了紀念在二戰中陣亡的澳大利亞戰士們而精心建造的。從空中俯瞰紀念館呈十字架形,墨綠色的圓頂肅穆中飽含着和平的氣息。走進館內,呈現在你眼前的是莊嚴、是歷史、是希望。二戰展廳里大量的兵器、被擊沉的日本海軍微型潛艇、布萊德貝瑞的戰機,先進的激光和立體聲能夠為您逼真的再現二戰期間的激烈情景。館內詳細記載了澳洲經歷的第一次世界大戰,第二次世界大戰,韓戰,越戰,阿富汗戰,伊拉克戰,還附有相應的歷史照片與珍貴的實物,並介紹了反法西斯戰爭中澳大利亞將士的個人情況,殘酷的戰爭仿佛就在眼前,不時地激起人們對和平的渴望。

下午借着和煦的陽光走在一條華人為主的大街上,看見「醉江南」一家餐館,今天正好是情人節,人滿為患,我們進去經等候才安排與另外一家人合用一個餐桌用餐。中餐頗為地道,肉絲麵一碗,糖醋魚一條,肘子一盤,酸辣粉一碗,煎豆腐一份,炒米飯一碗,還是中國人實在,每份量都很大,吃得大腹便便,乘興而歸。

堪培拉是澳大利亞首府,也是澳洲人民心中的燈光,大家圍繞着他,團結友愛,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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