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卡在替父親站台競選的時候經常說一句話:「華盛頓沒有改變他,但他改變了華盛頓。」
這句評價建國的話有兩層含義:建國作為一個異軍突起來自建制派之外的客人,既是對美國傳統政治體制的顛覆,也是一種理想主義者的突圍。
這種顛覆和突圍帶來的困難,其實並不是這次大選的糾葛中才出現,而是一直有;也不是民主黨欲對建國置之死地,包括共和黨內的建制派,同樣心懷異志。
建國在大選之前就已經預感到了疫情帶來的投票變數,所以之前他就一直在呼籲從法律角度阻止郵寄選票可能帶來的貓膩。很不幸,確實被言中了。更不幸的在於,法院沒有支持他的提議。
為什麼在大政方針上建國呼風喚雨,在選舉方式這種事情上無能為力?因為根據美國憲法,選舉是地方事務,是州權的範疇。所以一個州要用什麼樣的方式來進行選舉,怎麼點票,什麼時候完成,這是各州自己決定的。
一句話,法院可以決定是否重新計票,但是卻沒有權力甄別選票的真假,也不能繞過州政府去進行第三方清點。
所以拜振華在深更半夜獲得的那些幽靈選票、天外選票、長壽選票甚至死人選票,如何甄別、如何鑑定甚至如何計算,這都是州權控制的範疇。從關鍵時候突然停止計票、斷崖式的反超到各種詭異的突變,如果存在某些作假的可能,那也是建國無能為力的。因為這種事情,有人準備做的話,那一定是蓄謀已久,方案完備。
某種程度上我相信很多人跟我一樣很失望。失望的不是我有多喜歡建國,而是這樣的選舉方式最終傷害的其實不是建國,而是美國。
天庭和如來佛本是一家,要聯合起來把那個擅自豎起「齊天大聖」、攪得天翻地覆的猴哥關起來,打下去容易,但是,要證明天庭還依然值得信服和仰望,不容易。
很多時候我覺得建國就像那個猴哥。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建國在從政的路上,過去曾多次轉換黨籍:1987年之前為民主黨,1987年首次加入共和黨,1999年轉投改革黨,2001年再次加入民主黨,2009年再次加入共和黨,2011年退出共和黨而未加入其它政黨,2012年第三度加入了共和黨至今。
建國為啥這麼折騰?他的政治觀點其實多年來沒有根本性的變化。
眾所周知,在美國的兩黨政治中,第三黨或者獨立候選人想要打破既有的建制格局,只有三個字——不可能。對年輕時代就流露出從政意願的建國而言,想要靠自己的商人或話題身份來實現政治抱負,絕無可能。他三番五次變幻黨籍,其實都是在抱大樹,找途徑,最終實現當年在電視節目中要競選總統的理想。
2016年他一路逆襲,在完全沒有人看好的情況下,擊敗共和黨內諸多建制派明星,獲得提名;又擊敗幾乎獲得大資本一致支持的希拉里,讓全世界都大吃一驚。這條路看起來充滿神奇,其實卻也是暗雷密布。
共和黨的大佬家族——父子兩總統的布什家族,就很看不上建國,覺得他就是個選秀明星,毫無內涵。老布什葬禮的時候,甚至不想邀請建國;共和黨內另一個大佬麥凱恩,和建國更是深仇大恨,諸多政見不合,在建國準備廢除奧巴馬醫保的時候,直接站在了對立面。死前甚至立下遺囑不准建國參加葬禮……
美國歷史可能真的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建國,在黨內黨外都敵人無數,而且這些敵人都不是一般的強大。
由於從來沒有從政經歷,建國的執政也是一直風波不斷——我們都知道,總統不可能事無巨細都去做,他需要一個熟悉政府運作的技術官僚的班底。這方面,用我們熟悉的話來說,建國其實從來沒有自己的班底。他從商業領域雄心勃勃的跨界而來,希望用自己熟悉的商業模式來改變華盛頓的政治格局,所遇到的坎坷和阻力,在頻繁更換的幕僚中可見一斑。
齊天大聖縱有萬般本事,在一個各種既得利益已經磨合了很久的官僚體制中,是很容易成為公敵的。你要顛覆天庭另立山頭,用近乎革命的方式建立新秩序——不管這樣的秩序實際上有多好,它註定都會不受歡迎。
所以我們看得到,建國殫精竭慮實現自己的競選諾言——可能沒有哪個當選人的完成度有他高;不顧一切的為了美國利益東征西戰,不惜各種退群;拋棄一切所謂的政治正確,實踐簡單實用的政策路線……
但恨他的人還是那麼多,甚至可能比他當選前還要多。既得利益被損的恨他很正常,但很多可能得益者也未必能接受他——那些沾光的凡人們也都希望這個攪得天翻地覆的猴哥趕快遭殃,好讓歲月繼續靜好。
理解新秩序和接受新秩序,從來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天地之間,能夠理解齊天大聖的,恐怕只有後來的說書者,聆聽者。
也許有沒有建國的美國都還是第一強國——就像沒有猴哥的天庭一樣牛逼轟轟一樣。但是齊天大聖的那面旗幟,始終不會倒下,因為它會飄在很多人的心中。
他即使被壓在五指山下,故事也不會結束。
(全文轉自作者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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