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政客提出修改現行澳洲憲法,以便在議會設立一個穩定、獨立、永久的機構——「原住民議會之聲」(Indigenous Voice to Parliament),代表並服務於原住民和托雷斯海峽島民,為此定於10月14日舉行全民公投。
有一個訴求文件,稱為「烏魯魯發自內心內心的呼喚」(Uluru Statement from the Heart),包括以下的內容:澳洲不是被英國發現,而是被侵略。因為英國的侵略,原住民丟掉了自己的土地,文化和語言。他們希望通過談判,與澳洲政府簽署條約,以保證他們重新獲得決定自己生活的權力和強化他們文化的能力,這是他們修改憲法的終極目標。文件毫不含糊要求:「我們與澳洲政府簽署條約應該是最高等級的,從而才能保證我們的主權。」「我們要求的修憲不是象徵性的,必須是結構上的,具有實質意義的修憲。」「原住民有決定自己政治地位,經濟,文化和社會發展的自治權。」「與澳洲政府簽署的條約應包括對原住民的財務補償,比如,每年從澳洲的GDP中拿出一個百分比;還應包括對土地,水源和其他資源的分配權。」
如果公投獲得通過,澳洲憲法將面臨重大修改,澳洲這個國家社會各個方面也會發生現在無法預料的變化。
人們擔心,這樣一來,「原住民議會之聲」將成為實際上的第三個政府議院。議會通過的每一項法律,無論是稅收、國防、社會保障、健康……肯定都和原住民和托雷斯海峽島民有關,這就意味着他們這個機構將有權審查每一項立法。這個Voice不僅僅只是簡單地要求承認原住民在澳洲的歷史,而是重新分配權力,給予原住民通過澳洲根本大法憲法而確立的特殊的權力。它就如同是一張空白支票,可以在任何政府層面及領域,從聯邦政府到社區政府對包括從核潛艇、氣候變暖到你我後院種樹、小孩上學等一切事務進行干預。The Voice可以手舉憲法的上方寶劍,以沒有聽取原住民的意見為由,上告直至聯邦高等法院,挑戰任何層面的政府的政策和決定,達到以占澳洲總人口3%的原住民左右澳洲的所有事務的宗旨。
若真的成立這一個Voice機構,若它真的要作為,這將無形中人為製造了政府及「原住民議會之聲」二個話語中心,而且,原住民內部又會有各種分岐,因而無端生出許多是非及口舌爭議,不但大大降低行政效率,還可能產生難以預料的惡果。
事實上,就像激進女權主義者並不能完全代表澳大利亞的普通女性,現在要求投「贊成」票的城市原住民精英也無法全權代表偏遠地區的原住民。這些人也說婦女可以通過政府的婦女部門向議會發出自己的聲音,為什麼他們就不承認在澳洲每個議會中都已經設立了為原住民發言的原住民事務部?而且,現在澳大利亞聯邦議會中原住民成員人數已經超過他們總人口的比例。
目前政府的原住民事務部,其實已經是一個運轉多年、相當完備的組織,那麼為何還要捨近求遠,放着現有的政府架構不要,卻硬要另起爐灶,再在政府中設立一個Voice機構,這不是多此一舉嗎?顯然,某些政客懷有不可告人的計謀。這個Voice機構,如上所說,不僅是一個行政部門,不僅是一個服務於原住民社區的慈善部門,它要求的是凌駕於澳洲其他民族之上的特權,可以干預立法和司法,等於在三權之內指手畫腳,權力會大到不可一世的地步。還必須看到,如果這個機構一旦成立,其中成員是不會隨着政府執政黨的輪替而改變的,就好像澳洲的基層公務員,雖然會有黨派傾向,但是也不會隨着執政黨的更換而丟官罷職。當今的原住民已發展到非以膚色體現的階段,經過好幾十代繁衍,占相當比例的許多自稱為原住民的人已經和他們上些代的祖先很不相同,不僅在膚色相貌上,還在思想做派上。可以想象,將來占據這個Voice機構的人,絕非是對政治操作的門外漢,而是一班非常精明的利益爭奪者。
因此,許多人認為,根本不應該在議會再設立「原住民議會之聲」這樣一個穩定、獨立、永久的機構。萬一公投通過,我們將被許多負面後果所困住,在法律上風險極大。我們都想幫助生活在弱勢社區的澳洲原住民居民,然而,「原住民議會之聲」並不是答案,而是對我們的政府體系構成分裂的真正的風險。而且這風險將是永久的。
(2023年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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