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產普粉對普京的感情跌宕起伏,從膜拜到同情,為普帝當下的困境焦慮萬分:多想對你表白,我的心裡滿是陰霾,空前絕後的大帝,帶領俄軍走向新失敗……
普京原本是大帝的材料,可惜穿越錯了時空,本該豪情萬丈騎熊馳騁,無奈熊途艱險荊棘密布陷阱處處。若生在2300多年前,普京會是亞歷山大大帝,在2000多年前會是凱撒大帝,就算投胎在300年前,湊合着也得是彼得大帝。無奈轉世投胎出了事故,來到一個大帝崗位不受待見的世界。當一個世界還沒調整好步伐準備迎接天降大帝時,大帝和世界都尷尬着,時代的車輪仿佛拉了缸。
天生帝王和民選布衣總統天差地別,首先在脾氣上就不一樣,「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民選布衣總統之怒就沒那麼風光了:「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頭搶地耳。」最有脾氣的川普發怒,也無非是「以頭搶地耳」。普京發飆,則出九路大軍給鄰國「去軍事化去納粹化」,伏屍數萬,流血千里。
大帝與小帝區別還是蠻大的,像薩達姆、小金、津巴布韋的老領導等都是關起門來做大王,外部勢力只要不影響他們的帝王夢,他們一般不輸出夢想。這些屬於局部性地域霸王,算小帝。而大帝則具備雄才大略壯志凌雲,他不但要開疆拓土,還要發現或改變歷史規律,要給世界建立新秩序樹立新規矩,要為萬世開太平或開不太平。
有的地方爹味足帝味濃,群眾盼大帝如大旱望雲霓,適合大帝成長發育;有的地方風水特異,如英國,只是把國王放在王位上供着,卻不給國王開天闢地建功立業的機會。兩百多年前美利堅開國,把權力制衡設計得太認真,華盛頓當了兩屆總統就不稀帶幹了。英美這種地方的人民太計較自己的權利,隊伍不好帶,所以產生不了大帝。
本來俄國是出產大帝的風水寶地,可惜普京沒攤上好時候。俄國群眾有追隨大帝的傳統熱情,但俄國的經濟能力和科技水平特別是俄軍戰鬥力,對不起大帝的雄心。俄羅斯枉擔了「戰鬥民族」的虛名,說是戰狼民族還差不多,只是撕咬羊群,遇上真正的猛獸則不堪一擊,當年鼎盛時期都被芬蘭、阿富汗硌掉了滿嘴的牙。普大帝的設計是完美的,一周內平定烏克蘭,扶持個傀儡政權。可惜,俄軍的作戰能力拖了大帝的後腿。有雄鷹之心,卻沒鷹的利爪和翅膀,不能盤旋和俯衝,還不如安靜地拗雙頭鷹的造型來得酷。
首先是美國北約主導的世界秩序,讓大帝之業失去了國際環境,一群民選首領在大帝的征途上布滿明坑暗樁,並且在武功上破解了大帝秘笈《葵花寶典》,不講武德呀。其次是大帝率領的雄兵已成熊兵,不能利其器則無法善其事。生於如此艱難時世,大帝也徒呼奈何。世界負大帝久矣。
但普京還是個智慧型大帝,受著名動畫片《玩具總動員》的啟發,在「特別軍事行動」時期,發布了「部分動員令」。還沒開始總動員呢,逃出俄羅斯的青壯年就擠滿了機場和邊境了,這樣的群眾就是彼得大帝復出也領導不了。心裡揣着光榮與夢想,無怨無悔當炮灰的人民才是大帝事業的必要條件,這屆人民不行。普大帝的「部分動員令」還不如《玩具總動員》鏗鏘有力。
普京的「部分動員令」更像是烏東被占四州的加入俄羅斯的動員令,號召四州居民踴躍公投加入俄羅斯大家庭。這樣就把侵略戰爭瞬間轉化為衛國戰爭,保衛俄國的「新領土」,抗擊烏軍的「侵略」。烏軍若繼續進攻烏東收復失土,普帝就威脅要用核武保衛「新領土」了。
這與其說是威脅、訛詐西方,不如說是向歐美討饒:我都到了這份上了,你們就不能假裝怕怕放我一碼給個台階下?普京知道,一旦動核武俄羅斯將萬劫不復,拜登預言俄羅斯動核會成為「國際賤民」都太客氣了,世界只是受點皮外傷,俄羅斯斷敵一指,自納首級。普京發出核威脅時,並不只是威脅西方受多大禍害,而是拿俄羅斯無限的悲慘來威脅:你西方於心何忍?這是討饒式威脅。
如果歐美心軟了,普京可以繼續改變烏東四州的區劃,把哈爾科夫甚至基輔都劃歸赫爾松州版圖,繼續擴大「衛國戰爭」,直到把整個烏克蘭都「保衛」進來。北約若反擊,就哭着喊着要用核武保衛版圖,就不信你北約不心軟!
這個時代把雷霆萬鈞的霹靂大帝都逼成滿腹花花腸子的機靈鬼了。這世界根本配不上大帝,普帝咱就別鬧了吧,質本渾來還渾去,強於動員玩公投。
(全文轉自作者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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