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最恐懼的事情是什麼?
移居挪威的香港作家鍾祖康說過一句笑話:「習近平一生有三大噩夢。一當然是被建議改以C919國產機為專機,二是被建議改穿漢服,三是被建議禁止女兒去美國讀書和學英語。」作為國產大飛機的C919,其核心部件仍是西方生產的,卻連拼裝工序都不過關,首架交付航空公司運營剛滿月,就出現嚴重故障,無法完成返航任務。怕死的習近平怎麼敢將此種飛機作為其專機使用?而市面上的那些所謂的漢服,若是參照沈從文對中國服飾史的研究,根本就是不倫不類的贗品,穿上之人如同群魔亂舞,除了滿足習近平的「漢唐盛世、萬國來朝」的虛榮心外,一無是處。最後,習近平下令削減中國教育系統中英語教育的部分,查禁英文書籍,卻無法讓他曾在哈佛讀書的女兒洗掉那段「悲欣交集」的留學經歷。
鍾祖康說的是一個笑話,習近平最恐懼的事情肯定不是以上三者,而是中共重蹈蘇共之覆轍——政權被推翻,國家解體,作為獨裁者的習近平的下場只能是「最是倉皇辭廟日,教坊猶奏別離歌。 揮淚對宮娥」。那時,他能跑去依附難兄難弟普京嗎?
二零二三年七月一日,中共中央機關刊物《求是》發表習近平前一年春季在中央黨校的講話全文,習向中青年幹部強調築牢理想信念根基,「如果我們培養出來的人都不信奉馬克思主義、共產主義了,不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面旗了,就會發生東歐劇變、蘇共垮台、蘇聯解體那種『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的悲劇!」黨媽媽的生日,本該是載歌載舞、鑼鼓喧天、全國山河一片紅,習近平為何如此表現得淒悽慘慘戚戚,要死要活,居然說出如此不祥的話來?既然習近平自命為中興之主,要超越的對象是毛澤東,就當像毛那樣躊躇滿志地宣稱「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而不是像李煜那樣哀嘆:「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那麼,這篇講話究竟是在哪個環節出錯了?
習近平沒有能力完成任何一篇講稿,他的講稿都是其文膽負責起草的——比如,在中共二十大上被提拔為中宣部長、政治局委員的北大文學博士、當年有神童之譽的李書磊。李書磊既然是北大博士,必定飽讀詩書,在文稿中常常引經據典,以此彰顯主子學富五車;但又要避免出現「寬商通農」這樣冷僻的成語,讓主子念了錯字,淪為貽笑大方的「寬衣帝」。所以,「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這個家喻戶曉的典故,就被御用文人信手拈來了。習近平不僅能挑兩百斤擔子走數十里山路不換肩,而且能背誦唐宋詩詞三百首不住口。
習近平沒有這句詞的作者南唐後主李煜的浪漫才情,卻有李煜身上所有的缺點——「性驕侈,好聲色,又喜浮圖,為高談,不恤政事。」當年,宋軍大將曹彬一路勢如破竹,俘虜了束手待斃的李煜,將其帶往開封。李煜上船時,戰戰兢兢不敢走搭板,曹彬派人將其「架」到船上。上船之後,曹彬放任他自由,不加拘管。有人問:「你就不怕他半路上跳水自殺嗎?」曹彬冷笑:「一個上船走搭板都怕得發抖的人,怎麼會有勇氣自殺?」宋太祖看了李煜作的詩詞,有很深的感慨:「李煜若以作詩詞的功夫來治理國家,怎麼會被我俘虜?」後來,李煜因寫「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等詞句,宋太宗認為其心有不甘,賜牽機藥毒殺之。所謂牽機藥,有人說是中藥馬錢子,服後會破壞人的中樞神經系統,導致全身抽搐,腳往腹部縮,頭亦彎至腹部,狀極痛苦。
習近平的救命稻草其實是致命毒藥
習近平的下場未必會比李煜更好。李煜不是一個稱職的皇帝,卻是一位「千古詞帝」,清朝袁枚評論說:「作個才人真絕代,可憐薄命作君王。」毛澤東對李煜的評價是:「南唐李後主雖多才多藝,但不抓政治,終於亡國。」習近平倒是天天抓政治,但他抓得越多,中共政權敗亡的跡象就越明顯。鄧小平一度是打左燈往右拐,因為唯有往右拐,文革後一窮二白、天怒人怨的中國才能有一線生機;習近平則是直接開倒車,將前三十年的壞與後三十年的壞搗鼓成一杯比牽機藥還要毒的毒藥,不僅自己一口喝下去,還要強迫全體中國人一起陪他喝下去。
為了避免蘇聯和南唐滅國的厄運,感到滅頂之災就在眼前的習近平必須抓到救命稻草。二零二三年六月三十日,中共中央政治局舉行「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新境界」第六次集體學習。習近平在會上強調,「開闢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新境界的重大任務,是當代中國共產黨人的莊嚴歷史責任。決不能拋棄馬克思主義、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這個根脈。堅守好這個魂和根,是理論創新的前提。講新話但不能丟了老祖宗,數典忘祖就等於割斷魂脈和根脈,最終會犯失去魂脈和根脈的顛覆性錯誤」。這次會議的題目牽強附會、生拉硬扯,習近平提出「新境界」、「魂脈」、「根脈」等色彩斑斕的新詞語,但新詞語能救中共嗎?
喬治·奧威爾在《一九八四》中創造了一種「新語」作為大洋國的國家語言。這種「新語」,不是為了促進溝通和交流,而是蓄意削弱表達能力、壓制異見的聲音。奧威爾指出:「只要思想是建基於語言,語言的簡化和控制就是簡化和控制思想。你難道不明白,新語的目地就是要要縮小思想的範圍?最後我們要使得大家不可能思想犯罪,因為沒有詞彙可以表達。必須的詞彙,就簡化為一個詞,並嚴格控制其含義,刪除一切附帶的意象。……詞彙越來越少,思想的範圍就越來越小。沒有人可以有理由或藉口思想犯罪。」奧威爾還指出,新語亦有統一思想的功能,例如「享樂營」其實是強制勞動改造的集中營——在共產中國,「新語」的發明者們比奧威爾更厲害,他們不用「享樂營」這個似是而非的說法,而用了「再教育營」這個更冠冕堂皇的說法來掩蓋集中營的本質,中共確實是運用語言騙人的高手。
習近平的講話顯示,他抓住的兩根救命稻草,一根是馬列主義,一根是民族主義。他卻不知道或假裝不知道,馬列主義是反對民族主義的,民族主義也是反對馬列主義的,這兩根救命稻草,一邊是矛,一邊是盾,還沒有去攻打敵人,自己倒是先「左右互搏」起來。若硬要將馬列主義與民族主義結合在一起,產生的怪胎就是法西斯主義,墨索里尼和希特勒早已嘗試過,而且都失敗得一塌糊塗。作為紅色血脈的繼承者,習近平的馬列主義和毛主義的一面自不待言;但習近平發現但靠馬列主義和毛主義已無法拯救目前的困局,遂拋棄了馬克思主義中的國際主義部分,高舉民族主義大旗,由此與法西斯主義殊途同歸——英國政治學家馬克·尼古拉斯指出:「法西斯主義恢復了看待民族的這種思考方式——認為民族是充滿神聖意義的共同體,它凝結於領導者的身體中,通過注入精神而獲得歷史的永恆——這樣,法西斯主義復活了中世紀思想,將之應用於現代大眾政治。」
馬克·尼古拉斯將法西斯主義領袖視為「造棺者」,「法西斯主義的最高成就就是一堆屍體,其歷史就是一個毀滅人類的目錄」。 對於習近平來說,他不僅為中國人打造十四億具棺材,也為自己打造了一具棺材。李煜失去了他的國家,卻為後世留下了三十八首膾炙人口的詩詞;而習近平的終局,必然是齊奧塞斯庫、薩達姆或卡扎菲,他為後世留下的只有早已在網上悄然流傳的他與彭麗媛的夫妻跪像。
(全文轉自自由亞洲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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