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的「兩會」-(全國)政協與人大,實際上只是中國共產黨的政治花瓶和走場機構,因為「政協」既不協商,人大也不代表人民。要看中國未來的走向,不只是看「兩會」,而是看習近平想什麼?要做什麼?也就是習近平的野心與圖謀。換言之,從20大「二中全會」到正在召開的「兩會」,就是在實現習近平的「兩個圖謀」,一是建立「超級版的獨裁體制」,二是建立平戰合一的「戰爭體制」。
一,「中國黨衛軍」的建立
正在召開的人大預計將審議20屆「二中全會」提出的「黨和國家機構改革方案」,這項方案決定將原屬國務院系統的公安、國安系統(其業務包括移民、戶籍、交通、民政、反恐、反間諜等等),收歸於黨中央新設的「中央內務委員會」。實際上,這項議案,不僅不是以「任務授權、職能分工」為方法的現代化的機構改革,也不是以「裁汰冗員、精簡組織、提高效率」為目標的行政改革,而是要建立一個「超級版獨裁體制」。一方面「以機構改革之名行權力集中之實」,以利於對內進行滴水不漏的社會控制,一方面則是「以權力集中之實行戰爭體制的部署」,以利於對外作戰的準備與動員。所以,中共所謂「機構改革」,不是在「改革機構」,而是要建立「中國黨衛軍」,執行「中國KGB」的任務,也就是要建立一個「平戰合一」的備戰動員體制。
實際上,習近平的野心與圖謀還不只是這項機構改革。自20大提出「完善國防動員體制」之後,目前各省市紛紛掛牌成立「國防動員辦公室」,例如「北京市國防動員辦公室」、「上海市國防動員辦公室」等等。宣稱是要「加強國防動員和後備力量建設」。實際上,這些辦公室都是「地方軍管單位」,負責基層募兵和民防動員,將民用資產轉化為軍事能力,是一種戰爭體制的基礎建設和超前部署。
這個「國防動員辦公室」,實際上非常重要。一般人看待戰爭的可能性往往以「軍事演習」來看,但實際上「後勤動員」才是準備發動戰爭的指標。以武統台灣為例,不只是中央軍委和中央「國家全國動員委員會」要進行「軍隊動員」,還要包括「地方人力與資源的動員」,包括「運輸工具的動員」(漁船、商船、航空器)、「民用資產的動員」(例如網路資源、民用雷達、民用場地、民用無人機)、「預備役和民兵部隊的動員」,可能還需要「媒體動員」、「金融動員」、「糧食動員」、「醫療傷損動員」等等。換言之,從中央到地方的「總動員」,就是為了打仗。
其次,全國人大常委會2月24日閃電通過「軍隊戰時實施國家刑事訴訟法」,這項法案賦予軍隊在戰爭時期,可以代替法院啟動刑事訴訟活動,可以「變身」成為司法機關,執行刑事訴訟法關於管轄、辯護、代理、強制、立案、偵查、起訴、審判、執行等等規定。這就是「軍權凌駕法權」,「軍區指揮官」取代「司法檢察官」,也就是平時以「軍事維穩」代替「社會維穩」,戰時則用來對敵國人民進行軍事壓制。
戰爭體制的準備:軍事預算有增無減
依據李克強的政府工作報告,2023年中共軍費預算編列達到人民幣1兆5537億元(約新台幣6.86兆元),年增7.2%,是近4年來增幅最高的水平,大約占GDP比重1.7%到1.8%之間。
然而,這個數字是「預算編列」上的數字而不是「實際支出」的數字,中共整體「國防預算」項目包括了國防費,國防科研費、民兵事業費與國防基建費,上述費用有的由地方預算支出,有的隱藏在國務院所屬的能源、機械電子、航空航天、教育等部會的預算中。換言之,中共的軍事預算向來採取「隱藏式分散編列」,實際的國防預算支出應是編列數字的3倍至5倍。
「高軍事預算」,目的何在?
對於中共軍事預算,全國人大發言人王超指出,軍事預算是為了應對「複雜安全挑戰」的需要。試問,什麼叫「複雜安全挑戰」?實際上,中國沒有來自外國的安全挑戰,如果把中國的周邊國家「順時針」數一圈,從韓國、日本、台灣、紐澳、菲律賓、越南到印度,有哪個國家對中國產生軍事威脅?只有中國不斷對周邊國家進行軍事威脅。
王超又說,「中國國防預算的增長是合理的、比較適度的」、是「低於世界軍費水平」,這是睜眼說瞎話!中共怎不提「世界排名」呢?怎不說中國是世界第二大軍事預算大國?怎不說中國是世界陸軍第一大國,並且準備將現有的350顆核彈頭增加到1500顆呢?怎不說中共正在進行「核擴軍」與「核競賽」呢?
「中共」已經不存在,變成了「習共」
所有這些戰時體制的建立,只有一個目的:對外作戰,而且是多國作戰。換言之,兩會之後,中共將建立一種新的「舉國體制」,就是「舉國戰爭體制」。所謂「舉國戰爭體制」就是「習近平體制」。從此以後,「中共」已經不存在,變成了「習共」,「中國」不再是「中國」,而是「維尼國」,作為有別於資本主義制度之生活方式的「社會主義」,已經變成了「習近平主義」。什麼叫「習近平主義」,就是「一顆腦袋決定14億顆腦袋」!
(※本文作者為政治大學國際關係研究中心資深研究員,政治與文化評論家。全文轉自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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